这个故事讲的是有些松散了,因为结构是《〈山路弯弯〉》的结构,要单独讲丹丹的故事,所以有点乱。而电脑又总是和我捣乱,影响了写作的进展。现在我就抓紧时间简单地把丹丹的故事讲完。
我第三次见到丹丹是1978年的夏天,当时我已经抽调到县委宣传部帮忙,县里离我们村有90公里,平时我很少回去。那天是实在想我的狗了就回去了。因为从公路下来先要经过大队,我就先去了大队,当时在大队部里的是大队会计朱银昌,我还和他说了几句话,请他抽了烟。然后就进了大队广播室。女播音员是我们知识青年于金风,当然有许多共同语言,我和她聊起了天。于金风透露给我的一个消息是;大队掐了知青小组的电。上面也没有给大队拨知青经费。知青小组的许多人都回城了,小组也没有了钱。就在这个时候知识青年刘昭彬拉着我的狗就进了大队院。我知道大队对我的狗是有些意见,因为它特厉害,还爱扑庄稼,所以不让人放它乱跑,现在刘昭彬这个混蛋竟然把狗牵进了大队部里,这不是给领导点眼药?
狗见到了我自然就不再听刘昭彬的了,它一回头咬断了栓它的背包带,扑到我的跟前,摇头摆尾的撒欢,用头蹭着我的裤管,用舌头舔着我的脸。我虽然很想念它,但知识战友总是第一位的,我也顾不上对刘昭彬多做埋怨,一一问了他一些情况,朱银昌就搭话了,他说给知青小组掐电活该,谁让你们不交钱来。他还说知青青年一个个跟大爷似的,女的就象过去地主家的太太,穿着拖鞋,浪淹淹地。越说话越难听,说牵着狗溜狗象二流子指的是男知青,我还不愿意理他,说穿拖鞋分明对准了于金风,因为于金风就穿拖鞋,可那是工作需要。广播室铺着地板就让穿拖鞋。你凭什么说人家浪?我和朱银昌吵了起来。那老小子平时不敢跟我叫板,这次可能是听到什么风声了,对我也不惧了,声音更高的冲我喊,知识青年有什么了不起的?早就该让你们滚蛋。你们养花养狗就是资产阶级思想,就该给你们打死了。呵呵 他说要打死我的狗,可见对我们仇恨不小。农村养狗人多了他为啥要打我的狗?为什么侮辱我们知识青年?我气不打一处来,一下掀翻了桌子,把他砸在了桌子下面,他嘴还硬,一边大喊知青青年打人了,一边挣扎着要起来报警。我说你报吧,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又给了他几个耳光,把电话也给他接通了。公社的接线员小魏认识我,她听我说有人要告我,就说她不会给接通的,我说没事,你就给他接公社保卫科,我让他告。朱银昌接过电话不敢说话了。我就用铁通条打他,让他说。结果叫唤了半天他才说了一句;知识青年打人了就把电话扔了。我的气还没消,特别是又想到上一次我们的小康感冒我找赤脚医生,医生不给去,我找到大队他还不给开门,就把他睡觉的铺盖给扔到院里,把洗脸盆也扔了,把板凳腿也给踹断了。随后抄起把铁锨把大队院里一片西攀莲花也给铲了。
谁知道这花是于金风种的,她不愿意了,可又不敢阻拦,就哭开了,我也突然意识到自己做的过分了。就在我正不知道如何收场的时候,团支书朱桓来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于金风在哭,就和于金风开玩笑,哭啥来?是不是拖鞋不想穿了?他把于金风拖鞋给踢远了。于金风正好把怨气撒在他身上,和他吵开了。但朱桓不会和她吵呀,还是逗着玩,这就解了我的围。可没等一会大队支书就进来了,他一把把我拉进广播室,严肃地问;你都干啥了?我说,打人了,打了朱银昌。谁让他侮辱我们知识青年?谁让他要打死我的狗。你的狗死了没有?谁打你的狗了?可是你砸了大队,你是在造反!你疯了?支书一连串的问的我无言以对,他停了停又说;朱银昌去公社了,你快走吧,回你的县里去吧,不然公社来人了我也保不了你。我问;你见他去公社了?书记说,他找的我,说你打了他,我说他不该和你斗嘴,他又说你砸了大队,要去公社告你,就走了。我这来了一看,你真是啥都敢干啊!你说吧你打算咋办?
朱银宝书记是向着我的。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理亏,说什么也不该摔东西砸大队呀。刘昭彬早拉着我的狗跑了,我也好汉不吃眼前亏,走吧!可去哪呢?回县里的车没有了,我也不想惹祸了回县里,匆匆告别了支书就大步上了小五台山。好久没有薛大爷和丹丹的消息了,这次正好有空可以见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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