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人生 【连载5】
2016-03-19 14:33:25| 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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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突然就栽了
我的那部《鸿雁与紫燕》写出来了，发到那去呢？正在犹豫不决当中宣化剧场来了个歌剧团，演出什么剧目我现在忘了，当时我想的是把我的剧本给人家看看，心里当然也巴不得人家使用。到了宣化剧场我说我找剧团的领导，看门的也没问别的直接领我见了剧团的领导，一个中年的男性。介绍说此人就是团长。团长中等身材，穿一件黑衬衫，留着大背头，胖呼呼的长方脸，鼻梁上架着宽边的大眼睛，一看就是搞艺术的，对我也相当的热情。简单寒暄之后，我把书包里的文稿取出来递了上去，团长就开始看，看了有一个钟头，不吸烟，不喝水，不说话，弄的我也挺尴尬的，看了有一半他笑了，问我写过剧本没有，受过专业培训没有，我只好如实做答，说这是我剧本创作的第一次尝试，以前没学过。团长就笑了，你写的很认真啊，文字功力也不错哦。就是外行了些。说心里话，我当时觉得怎么就外行了呢？我是没有写过剧本，但是看过几个剧本呀。分场，分幕，人物安排，对白设计什么的我都懂，怎么就外行了？团长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他说，你的唱词写的不错，合折押韵也很美，但是你计算过这要唱多长时间吗？一场戏又能够演出多长时间？没有那个演员能够一场戏把你的唱段都唱下来，也没有花几个小时的时间连续在剧场里听戏的观众。哦，原来是我的剧本太长了。随后团长又给我介绍了一些歌剧的基本情况，比如，一场歌剧演出最长不超过3个小时，一个演员最多一场戏不超过唱十几段等等。他还建议我把剧本改成电影文学剧本。我抓住了他的话问，电影就不嫌唱的多？他笑笑说，你可以把唱段精选一下呀。我还得告诉你啊，电影和歌剧演出不同，它是可以分期分段拍摄的，还可以后期录音，这样就不怕唱的多了。团长鼓励了我很多，但是我告别了团长从剧场出来，感觉自己栽了，因为我对电影艺术也完全不懂。先前的努力等于一下子归零。
是的，我还可以从头努力，但是时间我等不起啊。
比剧本碰壁更糟糕的是总店经理对我的工作调动。这时候东升饮食总店的经理换人了，新经理还姓李，比原来的李经理话多的厉害，他把我叫到了总店去，先是表扬了我一通，然后说到了化肥厂饭馆的小崔，你瞧瞧她早不赶晚不赶，偏偏人家小张休假了她要去刮孩子，这么大一摊子你没个比较靠谱的人还行？转来转去，李经理是要调我到化肥饭馆去，还给了我一顶门市部主任的头衔。尽管是代主任还属于对我的提拔使用。我是不想去化肥饭馆的，因为我在东大院饭馆值夜班，有夜班费，因为我在东大院饭馆可以晚上写点东西，有舒适的文学创作环境，还因为化肥饭馆离我们家太远，我要走十几里地，穿过宣钢铁路和京包铁路，路也不大好走。但是领导就是领导，口才非常了得，不容分说，讲理一大堆革命道理，我必须服从总店的调动。就这样我去化肥饭馆了。
化肥饭馆挨着110国道，公路边的几间平房，兴许是受到宣钢炭黑厂，宣化地区水泥厂以及他们本厂的熏陶，整个一个灰蒙蒙。屋里的墙壁都是黑的。计划经济体制下的产物呀，国家为了方便厂里工人群众和附近家属居民的吃早点把饮食店设到了这儿，考虑到经济效益了吗？你还别说，化肥饭馆的早点业务十分兴隆，一大早就排起了长队，经常是供不应求。我是来当主任的？狗屁。忙了生产忙卖货，手脚不停。化肥饭馆总共六七八个员工，担负着几千号人的早点供应。不忙不累是假的。我的文学创作梦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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